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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渺小的反抗引起的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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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許原本並不是多麽堅強勇敢的人,面對掛著魔王名號的那個男子,面對一群在監禁的生活中愈加扭曲了的食死徒,我像是走鋼絲一樣小心翼翼地說話行走,真是不敢相信生活居然會變成這個樣子:綴學、通信禁止、私自出門禁止,一切離開監視範圍的行動都會惹來一大片警告戲謔的目光。

屋子裏多了兩只小精靈,不知道是伏地魔的哪個仆人敬獻上來的,最大的屈辱的是作為這個屋子裏的小精靈它們並不管我叫主人,一口一個斯萊特林小姐讓我直想把它們兩只腦袋狠狠地撞在一起。

斯萊特林祖宅真的不大,何況我和湯姆都是獨立房間不和人拼,所以這邊住下的也就是十來個從阿茲卡班出來沒地方回又是伏地魔親信的人。

我每天的生活蛻變為:早上從小房間起床——主臥很明顯地讓給了某人。吃早飯聽某人調兵遣將,大約了解一下鳳凰社和食死徒兩夥人的政權爭奪情況。吃晚飯那幫人轉移陣地,通常剩一兩個留守,估摸著他們是去馬爾福莊園,對此我萬分不理解為什麽某人會樂意像上下班回家一樣特意跑這麽遠就是為了睡一覺吃兩頓飯!

然後大概是下午茶時間就湯姆就會回來——甩手掌櫃不是這麽做的,其他人至少七八點鐘才回來呢!之後的時間他會浪費在書房裏,還迫使我也待在書房裏,說是由於特殊時期不能讓我去霍格沃茨上學,但是書還是要念的,文盲是絕對不可取的。

口胡!我才是你長輩!

“餵,你到底怎麽長的?”枯燥的書籍讓我終於憋不住問出了這個謎團。

“你空間的裏的龍——我終於不是洪水猛獸了麽?”

“下一個問題,”雖然沒有完全明白,但我沒想多問,“你怎麽離開的?”

他靠在椅背上,“一個阿哥馬尼是甲蟲的女人。她知道當初你和哈利波特讓我覆活失敗,也知道你買通了魔法部做出‘送往聖格芒秘密病房’的決定,同時把我的主魂偷渡到這裏,她同樣知道我變成嬰兒那天發生的所有事情——世界對嬰兒和成人來說真的是完全兩樣的,我很快就發現了這只經常性穿過院子,停在陽臺上的甲蟲。憑我的知識,我立刻就知道這是一只阿哥馬尼……”

“於是你催眠她控制她,就為了等著我一離開就殺死布蘭妮逃跑?!”

“對於布蘭妮我感到抱歉。但是我已經命令我的仆人獻上了兩只小精靈,如果你不喜歡它們,完全可以提出更換。”湯姆毫不在乎,如果說湯姆對我還手下留情的話,對照顧了他兩個月的布蘭妮一點憐憫之情都沒有。

壁爐的火焰一陣閃爍,一個不茍言笑的黑發男子走出來,他看也不看我一眼,動作嚴謹刻板地走到湯姆身邊,跪下來親吻他的靴子,“My Lord.”

斯內普……

我突然就內心疲憊起來,鳳凰社應該全員都知道我在哪了,鄧布利多也肯定推出了伏地魔的覆活和我有關系。

是不是應該大叫一聲“此人是鳳凰社的間諜”,來讓自己幹幹脆脆地投到食死徒這邊來?

“我沒有叫你來。”湯姆用中指按了按額角,眼神冷冷地看著斯內普。

“是的,主人。本來應該由貝拉向您匯報,但是她已經死於今日的戰鬥當中。”

我知道他為什麽跪著不起來了,這消息的眼神確實不太好表達。

我心裏放著鞭炮慶祝那個在湯姆的房間裏呻吟得異常蕩漾嚴重影響未成年人睡眠的姑娘終於從這個世界消失了,但是表面上還是做出一副我很悲痛的表情來。

湯姆的手指不耐煩地輪番翹著桌子,“怎麽回事?”說著瞄了我一眼,我歡樂的氣場太強大了麽?

“今天白天的戰況不太好,主人。食死徒損失了7個,其中有6個死在麻瓜的手裏。”

就你那副背書的死人臉居然能當諜中諜……我忽然產生惡趣味,把椅子挪啊挪地挪到斯內普-湯姆這條線的延長線上去,自得其樂地假裝教授先生也在對我俯首下跪。

修覆版的湯姆比伏地魔原版要沈得住氣得多,他徑自思考著。

“麻瓜?麻瓜什麽時候能和巫師對抗了?何況最近的主要目標根本沒有投向麻瓜!”

斯內普沈默是金。

湯姆揮揮手讓他退下,轉而問我:“你覺得麻瓜有可能對抗巫師嗎?”

我只回答了一句:“你以為你是用魔法還是板磚幹掉我的?”

不得不說生命是相當脆弱的一種東西,再弱小的東西都能輕易奪走它。就像有人能被米飯噎死,不能就說米粒比人強大了。你抱著平常心吃飯除非RP太差沒有被噎死的理由,但是假如你抱著吞噬天下所有米飯的心理去吃飯的話,總有一天會掐著喉嚨,一頭栽倒。

這種道理聰明如湯姆還能領會的,螞蟻多了還能咬死大象,世界上的麻瓜比巫師多了不知幾千幾萬倍,何況偷襲敲板磚這種陰險的事情他深有體會。

“你為什麽討厭麻瓜?因為童年嗎?”小心翼翼地問出這句話,就怕戳到他敏感的神經。

湯姆卻笑了,“這不是你的態度,你應該是用嘲諷的口氣表示同情才對。”

OO你個XX,受虐狂麽你?我敢說我現在沒那種大無畏的勇氣了麽?

“我想去麻瓜世界走一走。”他沒等我的反應,自顧自說道,“湯姆阿瑞茲和艾詩卡阿瑞茲兄妹。”

星星燈火上下輝映的夜,魔王大人決定微服私訪,這種時刻必須的小廝角色就由我演著了。我帶著對現代麻瓜生活完全不熟悉的哥哥大人坐出租,坐地鐵,到了倫敦繁華的鬧市區。

掏錢的時候我忽然想到這麽多天吃我的住我的,這麽一大幫人居然連個租金都沒付過!湯姆算家道中落投靠親戚的晚輩就算了,那幫越獄犯是怎麽回事啊餵!我心疼地把錢包塞回包包裏,鐵了心回去一定要收租金。

“麻瓜的錢幣,能給我看看嗎?”湯姆很是正直地做著要錢的舉動。

“No door.No way.And no window.”我小氣地緊緊捂著包,噌噌地往前走。

我不擔心他不跟上來,從這裏回去他迷路都能迷得夠嗆。

果然湯姆還是跟上了我的步子,猶豫了一下問:“你上次賄賂魔法部好像花了很多錢?”

我前沖的勢頭一個急剎車,真誠地拉住他的襯衫下擺,用無比真摯地眼光註視之:“你要還我麽?你要還我對吧!”

我沒有得到那個或許能讓我不再肉痛的答案,因為前方傳來響亮的爆炸聲,似乎是泰晤士河上的一座大橋塌陷了,車輛緊急剎車,人群喧嘩著,還有持續的巨大的撞擊水面的聲音,有的浪頭濺得很高,在燈火的映照下粼粼地閃了一片星空。

我被迅速地護在一個懷抱裏,感覺到逃離的人群一波一波地從身邊慌忙跑過。都市的夜是繁忙的夜,街上有著比白天還要密集的人流。

待到疑似恐怖襲擊現場的人流撤盡了,我才意識到護著我的人毫無疑問的是湯姆。

我還沒問呢,湯姆先開口道:“艾詩卡,你沒事吧?”

囧……這都沒人了您老還這麽入戲做什麽……

“米……事……”糾結地吐字,“你們社團今晚有活動?”

“自由活動。”他說。

自由活動的現場一座主橋梁整個扭曲了的大橋,好多路人和車子被拋下水,水裏還有好多人撲騰著喊著救命。罪魁禍首估計是趕下一個派對的場去了。

“魔法部和麻瓜政府達成了共識,就是對於這種事件完全交給巫師世界處理。”湯姆的解釋正好說明了沒有警笛聲傳來的原因。

“你的意思是……”

一大群人突然出現在斷掉橋梁的對面。

“……會有奧羅來……笨蛋!你知道幹嗎不跑啊!”奧羅啊,不是鳳凰社的也至少是親鄧布利多的……我抓狂了,兩只爪子無處可刨。

“你在開玩笑嗎,親愛的艾詩卡。我為什麽要逃跑?”

這種境地了您就別再艾詩卡了……打不過你他們還能打不過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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